“春曉呢?叫她來?!彼麙吡艘蝗?,不見那個時時落淚的笨女人,他不放心。六娘對春曉的名字是知道的,許多人都說她曾是三爺盛寵的,只是最近身子不好不出屋子,三爺又看上了與她容貌相類的一個丫頭,總歸是珠玉在前,大家都不喜那個仿制品,直到那丫頭哭靈哭出了明堂,這些人才閉上嘴少損幾句。都說人之將死才會尋惦念的人,可把六娘嚇的不輕,忙伸手給龔炎則號脈,龔炎則動了動睫毛,問:“你是郎中?”竟是不記得有她這一位表妹。六娘雖心急救人,可也免不了露出苦笑,道:“我是范六娘,在幾個堂姊妹里極平庸的一個,三表哥不記得很正常。”說完就精心號脈,發(fā)現(xiàn)脈搏輕浮,看來是失血過甚。抬頭再看龔炎則的臉色,見他又合上了雙眼,睫毛投下陰影,眼窩看著更深邃了些,不由看的癡了。